可能是战锤言情的东西-《40k:科尔基斯之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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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面孔上丝毫不见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愠怒,显然刚才的恶意对这类异种来说不值一提。当然我对此并无同情,他们不过是人类需要又排斥的万千造物之一罢了。

    “遗物号之主,泰拉亲选,马库拉格授命的行商浪人雷奈向您致意,阿斯塔特大人。”

    二

    遗物号是条狭小的舰船,堪堪够在亚空间中周转腾挪,每一寸空间都被她的主人高效率地利用,以至于装不下多余的奴工和机仆。仅有的几個粗笨家伙战战兢兢从我身上褪下盔甲,鼓捣了数日后回复无法修复,当看到我的神情时,连那个机仆僵硬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恐惧。

    “您还在为盔甲不满吗。”雷奈的声音永远不紧不慢,伴随着餐叉碰撞瓷盘的一声叮鸣,“我很抱歉临时赶制的长袍质量粗劣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回应,她不以为意,把多汁的蚁牛肉放入口中,端起酒杯浅抿一口。“听说巴尔的葡萄酒是难得的奇珍,希望我们的酒水能略略填补您的胃口。”

    一如既往地,凡人总是用想象勾画他们的欲望。巴尔的土地贫瘠而恶劣,只能滋养出酸涩的葡萄,天使之子甘饮这粗劣的酒液不过因为除此之外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而我们,作为承袭了血脉中最晦暗一部分的旁支,连巴尔都鲜少能染指,那些更光辉的天使安居在更好的位置上,视我们为难以言说的耻辱。

    与此相反,行商浪人招待我的酒液醇厚绵长,且日日从未减少,仿佛她有限的货仓里堆积的都是这等豪奢享用。

    我的手指收紧,为何我会如此顺畅的思考?倘若我真是第九军团的一员,又有哪个天使肯轻蔑同血的兄弟?

    “这是在光辉日子里酿就的甘醴,五百世界因为原体的醒来欢欣不已。”仿佛看出我的内心所想,雷奈轻声介绍,“基里曼大人亲手为我们签发了许可,在而后的宴会上,我品尝到了这一佳酿。”

    这些天里,雷奈尽可能为我讲述了帝国的现状。荷鲁斯的长子,和他一样卑劣,却不幸没像他一样短命的大掠夺者分裂了银河,而罗伯特·基里曼恰如其分地醒过来,挥舞着他着火的宝剑开始拯救人类——甚至已经拯救了巴尔,就像一个戏剧中穿着最闪亮盔甲的英雄角色,脚边堆积着衬托他勇武的尸首。

    而我确信这一切都是在我漂泊在虚空中后发生的,否则那种讽刺感绝不会像初尝般强烈、只期望新晋的暗面摄政没有俯首在帝国摄政面前,感恩他对子侄的照护。

    让极限战士去当救世主吧,他们是父亲的孩子,而我们只是圣吉列斯的活墓碑。我对拯救凡人毫无兴趣,许多时候,我不得不承认也许我和自己杀死的东西差别不大,区别只是我不恳求任何存在。

    “而你最好不要期望巴尔上的任何造物,那是片刻薄而贫瘠的土地,”对凡人生理太过宽容的酒液滑过喉管,奇异地未被运转的预置胃解析。也许长久的冷冻破坏了什么器官,把我的感知拉到凡人特有的混沌短浅中,而这天杀的船上一个药剂师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并非所有世界都是马库拉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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