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。 聂琬十分想去问,但那厢房门一直紧闭,她又摸不准前去说什么?该怎样说?自己又凭什么身份去问? 其实她只见过他一面,还是许多年以前。 那日她百无聊赖,在蕊珠楼上俯瞰街道,忽被一名银发男子吸引住目光。那是一位翩翩公子,仪姿绝尘。因她这一瞥,他也像感应到了,抬头一望——只一眼,她便知道她此生都会记住这个人。 为他弹过一首曲子,在他眼中看出不属于她的相思。她却知这一生她都只愿意为他弹。从此以后,她深居在蘅芜苑,独守这份无望的相思。 如今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在这里,与她一门之隔,她却不敢冒昧前去,只好闷闷地走开。 没想到五天后,她竟在城外遇见他。 那天她出城拜访一位朋友后,乘马车而归,回程中她揭开车帘想看看风景,竟意外发现他就坐在一株大树下,岿然不动,像与树连成了一体。 她惊喜万分,立马下车与他打招呼。 哪曾想一见到她,他突然变了个人,疯了一样握住她肩膀死劲摇晃,“为什么离开我,为什么!!” 她涌起几分窃喜——听他这话,不管是什么理由,总之那叫风凝霜的女子离开了他,他大受刺激,兴许还有些神智不清,将她认作风凝霜了。 在被他摇散前,她掏出一张白纱巾将面一蒙——他果然松了手,安静下来。 她试着牵他往自己的马车走,他亦像木偶一样,没有动作没拒绝。 她高兴极了。苍天一定是眷顾她,自己这无望的相思终于能见一线曙光了。 接他回去后,她将他锁在西厢房中,试图让他认出自己是聂琬而不是风凝霜。可每次只要她揭开面纱,他立时发疯般要将自己捏碎。没奈何,她只能罩回面纱。 今天已是他来的第六天,他滴水未进,点滴未食,就木头一样坐着,憔悴得厉害。她不知所措,又不敢领他出门去医馆,唯恐那游龙戏凤厢房的客官见着,要将他领走。 病急乱投医,她索性去市集上买个符纸,看看能不能治他这痴癔之症——不曾想,市集上居然遇见风凝霜。 她第一念头便是:不能让他们相见。 想到这里她微叹口气,对傅天霁说:“你先好好歇着。”说完便起身,准备拿这符纸去门口张贴。 就在门拉开的一刹那,她忽然愣住。 门口站着一个风凝霜,望着她,面无表情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