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坐在上座的安黎闻言挑了挑眉,故作不解地反问,“那以陆相所言,该当如何?” “臣以为,若陛下当真长时间无法苏醒,当立新君。” 陆相的话刚说完,就有一道急促的反对声响起。 “荒唐!如今陛下重伤,陆相不思索如何救治陛下,竟妄想另立新君?!!” 出声的是御史大夫王谨,已近古稀之年,因其为人刚正不阿,清正廉洁,又是三朝元老,稳坐御史大夫一职。 王瑾虽是怒斥陆相,但一双看似混浊实则明亮的眼睛却是紧紧瞪着上首的安黎。 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站出来反对,安黎沉了沉目光,衣袖下的手指忍不住捏出“咔嚓”声。 “此事容后再议。王大人说的在理,如今应以陛下安危为重。” 听到安黎暂时妥协,王瑾只能不甘愿地把腹中还有没说出来的一席话给压下去,摆了摆衣袖,站回了队列里。 稍后又想到了什么,再次出列躬身作揖,朗声开口,“王爷容禀,关于温家一事,既然陛下之前提出来,老臣也有句话说。老臣以为,五年前温家一事,颇有蹊跷,还望王爷能重翻温家一案。” 说罢,老人家也不顾身子不便,竟是一提下摆,行下跪之礼。 北辰并无跪拜之礼,所跪唯有天地父母恩师,连皇帝都没有理由承受跪拜之礼,更不用说是摄政王安黎了。 安黎惊得直接站了起来,快步走下高台,用力将王瑾给扶起身,犀利得目光直直地对上那双浑浊的老眼,冷冷地开口,“王大人,并非本王不翻温家一案,而是因为温家的案子是五年前先帝亲自定下的,本王翻不得。” 闻言,王瑾本就浑浊的眼睛更加浑浊了,无力地叹了口气,“老臣知晓。” 先帝的心思,谁人不知?可是温家数百口人,又何其无辜? “既知晓,此事便毋要再提。” 沉默了片刻,王瑾终是无力妥协,轻轻推开安黎的手,躬身作揖,“老臣,明白。” 闻言,安黎只是敛了敛眸光,收回手,缓步走到高台上坐下,冷冷扫视了眼恭恭敬敬站在朝堂上的众位大臣。 “众大人,可还有事再议?” 沉默了半晌,陆相再次站出来,“禀王爷,北狄来使预计会在二月底抵达京城,三月春猎也该提上日程。” 提到北狄,安黎目光复杂地沉了沉,“北狄来使一事由礼部负责接待。至于春猎,暂时由户部和工部负责。” 点到名的三位大人纷纷出列,俯身齐声应道:“臣等,领旨。” “退朝。” “恭送摄政王大人——” 一众大臣齐齐俯身作揖。 退朝后,安党的皆拂袖离去,只有保持中立的大臣和北辰珏的人留下来,打算结伴去帝寝侍疾。皇帝伤重,身为臣子,侍疾是本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