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情2-《云烟王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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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轩王含笑望着云烟,“本王是一府之主,你姐却是本王之主——你姐那脾气,说一不二的,本王简直头痛。”

    说得几人笑起来。一路说说笑笑的送出萧府,在府前言笑道别,犹如寻常人家亲眷般,颇为融洽。

    待一放下车帘,只剩了轩王、云烟二人,空气登时冷凝,一片沉寂。只听到轴辐车轮单调乏闷的“吱吱”声。

    轩王似想打破这冰冷沉默,先道:“王府确也太闷了。若想家,隔些日子便再回来住几日。”

    “谢王爷。”

    轩王沉默一会儿:“你就是这么一副冰冷的样子对本王——倒真羡慕你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。富贵人家,真情见得太少了,从来只有权益,本王就从不晓得,什么叫做家庭之乐。”

    听他的叹息口气,倒真是至诚有感而发。皇上的宠爱,只是假象,有名无实,母妃,又是一年里只重大节日、生辰见上那么几面,于他,亲情确是少得可怜吧可不止是他,哪一个皇子皇女,不是如此孤单,要怪就只能怪他生于帝王家了。云烟心底竟泛出一丝柔软,不是同情可怜,是感叹无奈,各人有各人的无奈,任你再位高权重,也有那些渴盼而不可得的吧?

    云烟不答,轩王目光却紧盯着,在云烟脸上逡巡,被他逼得不过,云烟转过头去,只得道:“各人有各人的无可奈何,谁能事事如意?”

    “我有尽力,”轩王拉过云烟的手,抵在自己掌心,她的手干净柔滑,清凉中带着一丝温和,这样握着,给自己一种温暖安定的感觉,正如四年前,那两月朝夕侍于自己床前,精心伺换汤药的,握着自己的妙龄女子的一双手——自己看不到,但能感觉得到,那幽谷仙子般飘渺的,纯净善良的女子。正是她,平靖了自己因伤势垂重而生的狂怒愤恨、绝望焦灼,对母妃的无时无刻的牵念不安。他已濒于暴烈疯狂的边缘。她救了他。每日,为他悉心的诊脉,拣药,研药,煎药,那捣锤轻轻相碰的“噹噹”声,药汁沸腾的热气氤氲,她在房中来回忙碌的轻悄脚步声——她似乎无他事可做,只专心医他的病。感觉到她的关切,忙碌,那一碗小小的药汁端来,被她身上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山林野花的清香笼罩着,不知为何,他的心绪竟渐渐的平定下来。或许是可怜,或许是安慰,或许是鼓励,有时,她会静静的握着他的手,似想给他希望般,无声的告诉他会很快好起来,要尽快好起来。。。。。。他的毒势已深,已濒临死亡边缘,他必须要有极强的求生意念,方能捡回一条命。那温暖的宽慰——

    有时他都疑惑,素未平生的她,怎会对他如此关切?他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犹如一场梦醒,他睁开眼,还是熟悉的王府,一切都依然如常,王府中人,并未觉到他们的王爷,凭空消失了两个月,他们是日日见的。恍惚中,他甚至怀疑,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梦?手下反叛,奉命进香祈雨,途遇山贼,太子营救,大内侍卫前来救护,接二连三的杀招一幕幕历想来,清楚地告诉他,不是梦。

    后来的记忆便是昏沉在床上了,一动不得动的连眼睛都睁不开,偶有清醒的片刻,晓得有她在身边,将一粒粒小小的丸药塞进自己嘴里。

    是她救了他?一个女子,本事再大,也无法从天罗地网中将自己夺出来。他感觉到,暗地里有一张网,漫天里张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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