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万东泽惊呆了。 风惊濯道:“我只要杳杳的家人平安无恙。你若动其他心思,我便让你见识,我究竟有没有刑讯的手段。” 万东泽瞪着风惊濯,目光落在他雪白长发上,眼底浮起一层讥诮之色,但很快消隐下去,变做了不理解。 他说:“苍渊出了你这么一个人……却痴情到下贱的程度,真是败笔。” 风惊濯睁眼,妖紫色的瞳孔对向他,无端端生出一种凝视的意味。 万东泽垂眼避开。 风惊濯慢慢张开手掌,松开万东泽,束缚他咽喉的细光仍紧紧勒着,赫然一道红痕,他挣了两下,动弹不得。 风惊濯道:“被勒住咽喉的感觉熟悉吗?” 万东泽猛地抬眼,惊疑不定望着他。 风惊濯五指轻动,数条浅淡光线从指尖飞出,化作绳索,一圈一圈绕紧万东泽,以及地上的宇文菜。 他嗓音平静,几乎没有起伏,但神之威压不容置疑:“把你的心思收一收,我给你留个全尸。你一而再,再而三找杳杳麻烦,从初见打她伤开始,到利用我思妻心切,要我压制她替你办事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。” 万东泽阴测测咬牙:“哦?你倒说说看。” 风惊濯表情铁一样冷漠:“我还没死,想动杳杳,你看我答不答应。” 他将两人捆在一处,拖出黑水洞,仰头望向外面日头,心下既是担忧心疼,又忍不住思念牵挂: 杳杳现在,会在哪呢? …… 宁杳和崔宝瑰回到船上。 船原路返回,自水道向南行驶,从分支回到逝川渡主流。 “现在什么想法?这回打算去哪?”崔宝瑰抚摸孔雀尾巴,一副掌舵人的口气,慷慨大方。 二层甲板中央有一圈下沉矮座,上铺一层软毯,背靠丝绸棉枕,宁杳就坐在上面看他。 就看,也不说话。 这什么眼神?崔宝瑰心中生出不祥预感。 下一刻,宁杳从怀中拿出沙漏,置于掌心上托给他看。 卧槽,忘了这茬,崔宝瑰慌乱地眨眨眼睛,背着手,无辜看天。 宁杳显然没那么好说话,指尖点点点沙漏外壁:“眼珠子。” 崔宝瑰:“……我那就是一种夸张的手法。” “我不管你夸张谦虚,我要眼珠子。” “我、我真扣下来,你要?” “要。” 崔宝瑰讨好笑道:“别了别了,你要来有啥用,给我留着吧。你自己又不是没有,女孩子家家的,长四个眼珠子,多吓人。” 宁杳似笑非笑,挑挑眉,扬手把沙漏扔给他。 崔宝瑰接住,贱兮兮地往袖里一收,就当没这回事:“杳杳,真不是我吹,但凡你说要去哪儿,半盏茶的时间,上天入地,没有哪是咱到不了的。但是,你现在也说不上要去哪找人,那……也不能怪我啊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