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让宁珩如何能不惶恐? 归根结底,宁珩最想要的还是温雪杳真正的喜欢他,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喜欢他伪装出的温柔假面。 可早在他决定用伪装敲开她心房的那一日,就已经给自己铐上了枷锁,如今想挣脱,又谈何容易? 宁珩疲惫的闭上了眼,良久才道:“阿杳,都是我不够好,是我今日失态了,忘掉今日不愉快的事情,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好么?” 青年的声音写满倦怠与自厌。 鸦黑的眼睫敛下,令温雪杳看不透他眼中的神色,可他身上散发出的阴郁气息却根本无所遁形。 她心中古怪,不懂宁珩近来的反常究竟因何而起。 温雪杳没再纠缠于方才的话,而是主动伸手抱了抱他。 身材高大的青年,埋首在少女颈侧,竟破天荒显出一股脆弱,令人忍不住心生爱怜。 她想,或许宁珩无法全然新任她,除去她曾经犯下的错事外,应当有她吝啬表达自己的内心,羞于启齿自己心意的原因在里头。 曾有过傻傻捧出一颗心但换来的是遭人践踏的经历,她难免愈发小心谨慎了些。 甚至说,早在两人成婚前,她都不敢想自己会再次对旁人打开自己的心。 那时,她一心想的都是只要能与他相敬如宾将余下的日子过好就足够,有这样一位夫君,就算不食人间烟火如何,就算没有情爱又何妨? 总归宁珩已经给足了她尊贵与体面,还应了她是宁府唯一且最尊贵的宁夫人。 可事到如今,她不得不承认,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宁珩。 而她也发现了宁珩画中的秘密,知晓了他待自己并非只有敬意,而是心中早就有了自己,且比她原以为的或许还要早不少。 但是她似乎还从未将自己的心意言之于口。 思及此,温雪杳深吸两口气,鼓足勇气,侧耳对埋首在自己颈间的青年道:“夫君,有一件事我一直还未来得及告诉你。” “什么?”青年的声音有些闷,含糊不清。 温雪杳吸气,屏住呼吸,“我也心悦你。” 话落,垂首在她肩上的人猛地一颤,狭长的眼睛聚拢一层薄雾,连眼尾都红了。 他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,半晌后又因不可置信而僵住。 这是温雪杳第一次,同他说——她心悦他。 宁珩从她颈间离开,呼吸间满是少女身上的味道,两道呼吸纠缠,他看着她的眼眸忽然起了变化。 犹如盯紧自己猎物的恶狼,他近乎狼狈的靠着亲吻她,躲避她抬眸看过来的视线。 一开始浅尝辄止的吻,不知从何时起突然变得失控。 温雪杳被人强势的压在马车一侧的木板上,青年宽厚有力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。 眼睛闭上,其他感官就被无限放大。 身下是车厢颠簸的起伏感,眼前是溺人的深渊,她被青年颤栗的呼吸牢牢包裹。 除此之外,她听到嗒嗒作响的马蹄声,车轮碾过地面的摩擦声,青年咬着她唇畔的啄吻声,以及两颗心碰撞出烟花的炸裂声。 然后,车门被叩响,传来一道冷静的提醒:“世子、夫人,我们到了。” 温雪杳认出这是宁侍卫的声音,霎时间,耳边一切声音骤停,她呼吸一乱,紧张的不小心咬了宁珩的唇。 青年的脸色似乎变了变,但温雪杳压根儿没心思留意,而是焦急的催促道:“夫君,别闹了......小心待会儿被人瞧见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