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戏台地面发出震响。 闻老师看向了陆星。 只见他转过身,看向了掉在地上的那个小橘子,似乎对戏台上发生的事情并不关心。 哗啦—— 观众席涌现潮水般的掌声,乐师的伴奏并没有停止,更加激昂。 陆星的身体猛然一轻,蹲下身,捡起了那个澄黄澄黄的小橘子。 闻老师收回了目光。 她又看向了一旁同样站着的池成秋和常空雁。 这两个人怔怔的站在扶手边,一动不动的盯着戏台上的池越衫,眉头紧锁,脸颊绷直。 池成秋和常空雁本来就不同意池越衫去学戏。 更别说去现场看了,那跟鼓励池越衫继续走下去有什么区别? 也就是后来关系缓和了一些,池越衫又转到了青衣行当,池成秋去看过几次演出,但也没有看完。 今天,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池越衫唱刀马。 池成秋眉头紧锁。 也许是他不喜欢京剧,也许是池越衫从来不愿意向他们诉苦。 所以,他对于池越衫这份工作的认知,也就是锻造形体,而后在戏台上穿着戏袍,比着手势,咿咿呀呀。 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想的太浅。 心里像是堵了一块湿棉花,呼气难受,吐气也难受。 池成秋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继续演下去的池越衫。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,他觉得一般人从那个高度跳下去,就可以直接送到他的手术台上了。 忽然间。 池成秋理解了,为什么常空雁会说,池越衫现在不需要他们了。 他们已经错过了池越衫最痛苦的阶段。 那份痛苦,随着池越衫因为腰伤不得已转行,也随之封存起来。 晚了,太晚了。 池成秋想,他们已经来晚了。 从前他年轻时,同科室的医生把自己的小孩送到了爷爷奶奶那里养着,那个医生说,现在小孩不懂事,不好养,等以后再培养感情。 当时他赞同这个教育理念。 池成秋伸出手,紧紧的攥着扶手,垂下了头。 等以后再培养感情? 晚了,已经晚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