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按道理这般寿岁最长百二十,可霍道人还是活着,便面容也是无有半点变化,赵寻安欲待出口的言语立时憋了回去。 “你当知道我是天道门徒,所谓境界年岁与我无用。” 霍道人猜到赵寻安所想,便笑眯眯的说,随后抖手取出个酒葫芦与他斟满杯: “且尝尝,滋味可还记得?” 赵寻安端起酒杯看,酒体倒是清澈,不过嗅着却有不小酸味,送到嘴边轻抿果然酸意直冲脑门,可他眼睛却是亮了起来: “国子监对面老胡家的醋酒?” 霍道人闻言点头,哈哈大笑的说: “未曾想离开大乾千多年,你竟然还记得老胡家这发酵过头的醋酒,不忘本,甚好!” 赵寻安闻言大大叹气: “如何能够忘记,那两口子酿酒本事属实太差,便萧大祭酒与他们偷摸寻来御酒方子也无用,酿出的醋酒酒香寡淡酸味却比陈醋还要冲。” “本当是败笔,谁曾想却和鱼脍相得益彰,乃是国子监生员们最喜的一口。” “当年景象犹在脑海,可时间已经过去千多年,这世间真不经得过。” 说罢摇头,赵寻安轻声问: “老胡夫妻俩皆是尘民,自然活不长久,难不成是他的后代子嗣传承下来?” “老胡家血脉不旺,传了不及十代便绝了后。” 霍道人也是叹气,见赵寻安端着酒杯满脸疑惑,便接着说道: “不过老胡家的酒肆一直在,这醋酒的手艺也是未断。” “可记得大乾工部有个名唤孙七两的营缮清吏司郎中?” “记得,当年我与老孙交际不少,还共饮过几次,脾性爽意人不差。” 第(3/3)页